感染疾病

走出派丁頓車站 —抗生素的未來(四) Out of London Paddington Station-The future of antibiotics (IV)

走出派丁頓車站 —抗生素的未來(四) Out of London Paddington Station-The future of antibiotics (IV)
高雄師範大學生物科技系 許惇偉助理教授

連結:走出派丁頓車站 —抗生素的現在(三) Out of London Paddington Station-The present of antibiotics (III)

音樂家莫札特(1756-1791) 、舒伯特(1797-1828) ,小說家卡夫卡(1883-1924) 、歐威爾(1903-1950),詩人濟慈(1795-1821) ,數學天才拉馬努金(1887-1920) ,這些人有什麼共通點?有的,他們都活在前抗生素時代,而且都不幸的於盛年死於感染疾病,如果他們活在抗生素出現以後,或許能被治癒,活更久,影響世界更多。

然而人類創造出的這種抗生素時代造成的生存優勢,也很可能在人類不加節制善用抗生素的情況下接近尾聲。最糟的狀況下,我們將又回到前人面對感染病症無計可施的窘況,我們也稱之為「後抗生素時代」。

事實是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報告指出,以前容易治療的結核病、細菌性肺炎、金黃葡萄球菌感染等等,現在已經越來越難被控制,而目前全球每年死於這些無法控制的感染症的人數已經超越癌症死亡人數。

世界衛生組織針對這問題,已經陸續執行更多節流開源的方式,希望能有效遏止力挽狂瀾。

首先是節流方面,是透過各種行政手段去限制並教育人們使用抗生素的正確觀念,以減少抗生素的使用規模與數量,往後隨意販賣使用抗生素的商業行為將受到更多約束(圖一) 。

p1

圖一 開發中國家不加規範的販售抗生素 也是促成細菌抗藥性提高的原因。(圖片來源 Science 509: 555-557. 2014)

走出派丁頓車站 —抗生素的緣起(一) Out of London Paddington Station-The origin of antibiotics (I)

走出派丁頓車站 —抗生素的緣起(一) Out of London Paddington Station-The origin of antibiotics (I)
高雄師範大學生物科技系 許惇偉助理教授

1956年聖誕夜,倫敦的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攝影記者麥可龐德(Michael Bond, 1928- )偶然瞥見街上櫥窗中一隻孤零零的泰迪熊,覺得這隻熊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故事,於是乎回到家埋首創作。於1958年十月中旬出版了一本書,講到一隻攜著個人簡單行囊的小熊出現在倫敦鐵道樞紐之一的派丁頓車站,怯生生地向兩位好心的夫婦介紹自己。這隻後來被稱作派丁頓的熊走進許多孩童心中,成了伴著他們長大看世界朋友,也豐富了小孩子們想像的世界。

p1

圖一、倫敦派丁頓車站的派丁頓熊雕像(英國劍橋大學陳煒昕先生提供) 。

往後派丁頓熊,也成了派丁頓車站的代言人(圖一)。當人們習慣把目光集中在派丁頓車站的派丁頓熊身上時,往往忽略了緊鄰派丁頓車站的讚美街(Praed Street)轉角處,有個目前隸屬于英國帝國理工學的瑪麗皇后醫院,在派丁頓熊面世的前三十年,一個改變人類文明的偉大發現誕生于斯。

1928年九月初,任職于聖瑪麗醫院的微生物學家佛萊明(Alexander Fleming 1881-1955)度完假回到實驗室,當他開始收拾雜亂的實驗時,朋友普萊斯(Daniel Price 1902-1976)正巧來串門子,撇見有一個細菌培養基上長出了青色的黴菌,而在黴菌周遭卻長不出細菌.細心的佛萊明仔細端詳,在他經驗豐富的科學腦袋裡有了新想法,開始好奇究竟這種黴菌是不是分泌出什麼可以殺死細菌的物質,而這一個好奇心,意外開啟了一道影響歷史的窗。